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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。”特裏亞納嚴肅地說,“我會給你施惡咒。”

這就算是答應了。

“照理來說,戰爭結束之後這些站位都不太重要。”布雷斯認真地說,“現如今他們又開始關註這個,證明戰爭還有要開始的跡象。”

“如果戰爭真的開始了,我和達芙妮還有阿斯托利亞多半都會轉學布頓巴頓。”布雷斯說,“但德拉科走不了,你也走不了。”

“布頓巴頓?”特裏亞納的重點完全不對,“那不是女巫學校嗎?”

“只是女巫比較多而已!”布雷斯瞪了她一眼,“我不會去德姆斯特朗的!德語太覆雜了!”

特裏亞納笑而不語。

“我覺得帳篷用條紋綢還是有點誇張了。”特裏亞納說,“讓我還怎麽穿我那件條紋綢的長袍呢?”

“這是馬爾福家族實力的彰顯。”布雷斯學著德拉科的語氣,“你不覺得它在所有帳篷裏面最顯眼嗎?”

這倒是真的。

道別了布雷斯他們,特裏亞納拿著魁地奇票尋找自己的座位。

“一等票。”入口處的女巫說,“一直往樓上走,小姑娘,走到最上面。”

特裏亞納發現他們的座位和韋斯萊一行人的座位是挨著的。

我為什麽又要和他們坐在一起。特裏亞納有點怨念地想,德拉科他們都去哪了?

似乎是為了回答她的疑問,德拉科和他的父母走進了頂層包廂。

德拉科似乎有要走過來的意思,但特裏亞納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。

開玩笑,她可不想看見哈利和德拉科又吵起來。

然而事與願違。

“我看看還有誰——你認識亞瑟韋斯萊吧?”部長笑瞇瞇地對馬爾福先生說。

馬爾福先生來回掃視著他們那排座位,看到特裏亞納的時候輕蔑的表情淡了一點,特裏亞納禮節性地笑了笑——沒有站起來問好,因為這樣的場合顯然不大合適。

“亞瑟。”馬爾福先生輕聲說,“你賣了什麽才弄到這頂層包廂的座位?你的家當肯定不值這麽多錢,對吧?”

“盧修斯最近剛給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捐了很大一筆錢。”部長假裝沒有聽見馬爾福先生的話,“亞瑟,他是我請來的貴賓。”

“哦,太好了。”韋斯萊先生勉強地說。

馬爾福先生譏諷地笑了笑,轉身走向另一邊的座位。德拉科瞪了哈利一眼,輕聲對特裏亞納說:“布雷斯有和你說嗎?”

“沒有直說,但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。”特裏亞納回答。

如果特裏亞納站在西裏斯那一邊,那她和德拉科之間不鹹不淡的交情也就到此為止了。

所以特裏亞納接受了布雷斯的建議,特裏亞納選擇了中立。

“你和馬爾福在說什麽啊?”哈利有點不高興地問。

“德拉科說他支持保加利亞隊。”特裏亞納似笑非笑地回答,“我說我和布雷斯一樣沒有明確的偏好。”“當然,”特裏亞納看了看他胸前帶著的綠色四葉草,“你支持愛爾蘭隊。”

哈利明顯不相信,但特裏亞納看到珀西皺著眉頭思考。

特裏亞納心裏有點同情德拉科,幾個朋友裏除了潘西都是中立家族的成員,必定會疏遠。

☆、黑魔標記

西裏斯在比賽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走了進來,無視了馬爾福夫人從眼角看過來的視線,坐到了特裏亞納旁邊。

“還是讓他跑了。”西裏斯簡潔地說,“不管怎麽說,先看比賽吧。”

西裏斯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忙,比賽結束之後,西裏斯在帳篷裏面只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離開了。不知道如果他清楚晚上的緊急情況還會不會走得那麽急。

哈利從夢中驚醒。小矮星彼得,死去的麻瓜,還有伏地魔,這可真不是一個好夢。哈利揉了揉額頭,傷疤剛剛突然劇痛了起來。他剛剛想再躺下,卻聽見外面人群中傳來驚叫聲和雜亂的奔跑聲。

“哈利!”特裏亞納拍著哈利的房門,“快醒醒!”

“啊?什麽事?”哈利的聲音還算清醒。

他出來的時候隨便套了幾件衣服,卻看到特裏亞納意外的整齊。

特裏亞納當然不能告訴他,之前德拉科在哈利在場的情況下就迫不及待地確認她的立場,她覺得多半會有事情發生。

哈利拉著特裏亞納往樹林裏面跑,特裏亞納看到身後有一群帶著兜帽的巫師拿著魔杖指向天空,空中有幾個人影扭曲著掙紮。

“那是麻瓜。”特裏亞納低聲說。

樹林裏面的路越發難走,特裏亞納走得跌跌撞撞的。

“特裏亞納。”

特裏亞納看到德拉科悠然自得地靠在樹上,語調平淡地叫住了她。

“馬爾福!”哈利抽出魔杖對著他,“你父母就在那邊對不對?蒙著面具,對一群麻瓜下手!”

“即使是那樣,我也不會告訴你,對不對?”德拉科笑了一聲。

“我們走。”哈利拽著特裏亞納要離開。

“特裏亞納。你清楚這種情況你跟著誰會比較安全。”德拉科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。

“德拉科,如果現在比較危險的是你,我肯定會去幫你。”特裏亞納說。

“這是你的最終選擇嗎?”德拉科揚揚下巴示意,“‘救世主’波特?”

“不是。”特裏亞納把胳膊從哈利手裏抽出來,“我的說法還和白天一樣,我和布雷斯站在同一立場上。”

“特裏亞納,我們這些人裏,你的決定是最艱難的。”德拉科輕笑,“你真以為自己有中立的資格嗎?”

這句話說得很刻薄,但是是實話。

“你的父親肯定站在鄧布利多一面,你如果不和他斷絕關系,你沒有可能站在另一邊。”德拉科說,“你要是想要和你的父親同一立場,特裏亞納,斯萊特林你一天都待不下去。你再怎麽宣稱自己中立也沒有用。想要對付波特或者布萊克,你是最好的報覆人選。你有足夠的實力自保嗎?”

特裏亞納面色發白。因為德拉科是對的。

“中立的方法也不是沒有。”特裏亞納慢慢地說,“假如我和父親斷絕關系,徹底站在紮比尼夫人一邊就可以。”

“什麽?!”哈利大叫。

“當然,這對你而言是最好的方法。”德拉科嘲諷地笑了笑,“你還可以毫無阻礙地和布雷斯訂婚呢,多完美。”

等到兩人又跑出很遠之後,哈利才開口質問她。

“你真要和西裏斯斷絕關系?!”哈利氣惱地問。

“我只是說有這麽一種辦法。”特裏亞納回答,“我沒說我要這樣做。”

樹林深處幾乎沒有光線,哈利打算像特裏亞納一樣點亮自己的魔杖,卻發現魔杖不見了。

“但願你沒有落在帳篷裏面了。”特裏亞納瞪了他一眼,把自己的魔杖塞到他手裏,“用個飛來咒,我還沒學呢。”

“魔杖飛來。”哈利念道,然而毫無反應,“哈利波特的魔杖飛來!”

一個家養小精靈從灌木叢裏面摔了出來。

“到處都是壞巫師!”她慌慌張張地說,“閃閃要逃走!”

特裏亞納警惕地奪回自己的魔杖,給自己和哈利都施了盔甲護身。

但還沒等他們走開,就聽到有人施魔咒的聲音。

“屍骨再現!”

特裏亞納渾身冰冷。

一個碧綠的骷髏停在空中,一條蟒蛇沖骷髏口中探出。

“這是黑魔標記,神秘人的標記。”特裏亞納拽著哈利要離開,“快跑!”

然而十二個巫師從天而降,把他們兩個人團團圍住,十二根魔杖都指著他們。

哈利拽著特裏亞納倒在地上,魔咒的光從他們頭頂交錯而過。

“等等!”這是西裏斯的聲音,“那是我的女兒!”

“閃開,西裏斯。”克勞奇先生冷冰冰地說,“你們誰變出了黑魔標記?”

“我們沒有!”哈利說。

“不要撒謊!”他幾乎破音了,“你們是在犯罪現場被發現的!”

“巴蒂,”一個女巫不讚同地說,“他們還是孩子。”

“標記是從哪來的?”西裏斯焦急地問。

“那邊,有人站在樹後面。”特裏亞納用魔杖指了指,“有人大聲念了一句咒語——”

“哦,是嗎?”克勞奇先生懷疑地打斷了她的話,“你很清楚怎麽變出標記啊小姐。”

然而沒有人讚同他,他們從那裏抓出了一只家養小精靈。

就是剛剛那一只。

巴蒂克勞奇家的家養小精靈。

“黑魔標記是要用魔杖的。”一個巫師說。

“是啊,”另一個答道,“她拿著魔杖呢。”

“啊!那是我的魔杖!”哈利喊了一聲。

所有人都看著他。

“你說什麽?”一個巫師不敢相信地問。

“那是我的魔杖。”哈利答道,“我把它丟了。”

“你這是在坦白?”克勞奇先生懷疑地問,“你變出標記後扔了魔杖?”

“巴蒂!”西裏斯惱火地說,“難道哈利波特會變出黑魔標記?!”

“當然不會……”克勞奇搖了搖頭,“對不起,我氣昏了……”

家養小精靈還在語無倫次地辯白。

“應該不是她。”哈利說,“我們剛才聽到的聲音比她的聲音低沈,肯定是個人的聲音。”

“這很簡單。”克勞奇冷笑,“閃回前咒!”

魔杖毫無疑問地再現了剛才的場面。

“消隱無蹤。”克勞奇念道。

“不是我!!”家養小精靈看起來要哭出來了,“我不知道怎麽弄!”

特裏亞納發現自己手中的魔杖被奪走了,一轉頭看到克勞奇打量著她的魔杖。

“我記得你的女兒,西裏斯。她是個斯萊特林。”他說道,“閃回前咒!”

盔甲護身。

“閃回前咒!”

盔甲護身。

“閃回前咒!!”

哈利波特的魔杖飛來。

“你還有什麽可說的?!”克勞奇冷笑,“你用飛來咒拿走了哈利的魔杖!”

“那是個失敗的飛來咒,巴蒂!”西裏斯爭辯。

“你這是在包庇你的女兒!一個小食死徒!”克勞奇大喊,“至少這證明她有意願拿哈利的魔杖!她可能最後通過別的方法拿到了!”

克勞奇先生手上一陣疼痛,特裏亞納的魔杖掉在的地上。

“你做了什麽?!”他向特裏亞納吼道。

“你不能指望一個巫師控制她的魔力暴走。”特裏亞納冷冷地說,“尤其是你剛說她是小食死徒的時候。”

她的聲音是顫抖的,一方面是因為氣憤,另一方面是因為嚴重的魔力暴走給她帶來的魔力失控的劇痛。

西裏斯嚇得連施了好幾個魔咒替她梳理雜亂無章的魔力。

“飛來咒是我施的。”哈利連忙說,“因為我找不到魔杖了,所以借特裏亞納的魔杖施了飛來咒。我保證。”

“會施那個魔咒的巫師鳳毛麟角。”一個女巫勸道,“一個年紀這麽小的女孩怎麽可能會。”

罪名還是落在了那個家養小精靈身上,克勞奇先生帶走她的時候,表情非常猙獰。

“也許應該帶你去聖芒戈。”西裏斯一連給特裏亞納施了好幾個治療魔咒,“我從沒見過這麽嚴重的魔力暴走。”

“我從小魔力就不太穩定。”特裏亞納答道,“我和哈利說過的,我小時候曾經炸過一整個房間。”

西裏斯知道這件事。特裏亞納告訴哈利的時候,他正以阿尼瑪格斯形態坐在不遠處呢。

但最後他們還是跑了一趟聖芒戈,得到的結論果然就像特裏亞納說的那樣。

“魔力不穩定,建議經常攜帶魔力穩定藥劑。”治療師說。

“能改善嗎?”西裏斯問。

“不能。”治療師很幹脆,“但這也不一定是壞事,因為魔力暴走的本質就是犧牲秩序順應巫師的情緒。”

☆、A及以下

開學的清單很快就寄來了,但哈利和特裏亞納都沒有被允許去對角巷,盧平承擔了這個任務,把所需要的所有書籍和用具都賣了回來。哈利和西裏斯說了傷疤疼痛的事情,出乎意料地挺嚴重,連鄧布利多都驚動了。

“這件事情非常重要。”鄧布利多當時的表情很嚴肅,“如果你的傷疤再次疼痛,或者再有相似的夢境一定要立刻告訴我。”

哈利的那一份清單上註明了要攜帶禮服,西裏斯因此興致勃勃地給他挑選了半天。

“為什麽要帶禮服?”哈利疑惑。

“四年級可以參加舞會。”西裏斯轉頭問盧平,“萊姆斯!你還記得我們那時候嗎?”

“記憶猶新,詹姆追著莉莉邀請了整整一個學期。”盧平笑著回答。

“我不參加舞會。”哈利使勁搖頭,“我根本不會跳舞啊。”

“院長會教你們的。”西裏斯毫不在意,“很多人都不會。”

“院長……?”特裏亞納無語凝噎,“幸好我才三年級。”

“……”西裏斯顯然也想到了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是誰。

剩下兩個人顯然也無法想象。

“不過這麽算你這一屆正好沒有機會參加聖誕舞會。”盧平若有所思,“三強爭霸賽五年才舉辦一次。”

“三強爭霸賽?”哈利問道。

“喔,這個鄧布利多會在開學的時候宣布的。”盧平溫和地回答,“把懸念留到那時候吧,反正你能參加的也只有聖誕舞會。”

“其實參加不了聖誕舞會也沒什麽。”西裏斯正興高采烈地勸說特裏亞納,“你可以回家和我還有萊姆斯一起過聖誕。”

“也許我被高年級的學生邀請了呢?”特裏亞納用右手托著下巴。

西裏斯和盧平都一笑而過,而哈利顯然知道她指的是誰。

“你這麽確定?”哈利悄悄對特裏亞納說,“說真的,我很懷疑他不會邀請你。”

“你們在說什麽?”西裏斯好奇地問。

“哈利問我他如果找不到舞伴怎麽辦。”特裏亞納憐憫地看了哈利一眼。

“哈利和你說什麽了你這麽報覆他。”盧平看著被西裏斯強拉過去傳授經驗的哈利,笑著問特裏亞納。

“這怎麽能是報覆呢?”特裏亞納假裝驚訝地捂住嘴角,“我是在擔心他邀請不到合心意的舞伴呢。”

讓特裏亞納頭疼的當然另有其事。比如德拉科小少爺一針見血地說她沒有中立的可能。但也許這是一種優勢,如果戰爭真的開始了,特裏亞納肯定不是首當其沖被害的。

我寧可學法語然後跑去布頓巴頓。特裏亞納嘆了口氣,事實上她也這樣做了,一本帶有聲音的教材,雖然特裏亞納不知道幾年內自己能掌握多少。

等特裏亞納坐在斯萊特林長桌聽完了整個分院過程之後,終於有一件事情吸引了她的興趣。

鄧布利多的話被突然打開的大門打斷了,特裏亞納克制著自己不倒吸一口涼氣。

他臉上布滿了傷疤,一只眼睛是亮藍色的魔眼,而且會時常進行正常的眼睛不可能做到的誇張翻轉,一只腿被金屬制的替代品取代了。

“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。”鄧布利多說,“穆迪教授。”

“太可怕了,”阿斯托利亞輕聲說,“如果他巡夜的話,夜游學生的博格特肯定是他。”

“這是不同國家的年輕巫師建立友誼的絕好方式。”鄧布利多說,“一位公正的裁判員決定那些學生有資格為學校贏得這項榮譽,個人還能獲得一千加隆的獎金。”

“只有年滿十七歲的學生才允許報名。”鄧布利多笑瞇瞇地接著說。

特裏亞納不能說自己不遺憾,但作為一個三年級學生,這項活動過於危險了。她餘光看到哈利一副沮喪的表情,一點也不覺得驚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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